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融通中外的出版实践
作者: 来源: 2023年05月23日
当前，中国共产党正带领中国人民踏上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赶考之路，如何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相匹配的国际话语权、向世界展现中国故事新的精彩篇章，是时代赋予我们的职责使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国际传播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讲好中国故事、推进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作出重要论述。早在2013年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就指出，创新对外宣传方式，着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1] 2021年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2]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重要论述，为宣传思想文化战线提供了科学指引和根本遵循。出版工作是党的宣传思想文化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长期以来，出版行业一直在“讲好中国故事”的道路上努力探索前行。《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出版工作“迫切需要用好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增强走出去实效，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3]在当下中国文化走出去更要走进去的战略背景下，如何使中国故事更好的呈现中国形象、传播中国声音，增强走出去实效，已成为出版人的使命担当和重大挑战。
一、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的意义
中国故事有着极其丰富的内容，对其阐述的视角也是多重的，涵盖了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领域。“讲好中国故事”，是让中国人和世界真正了解中国并传播中国精神的有效方式，而讲述时所采用的方式手段是核心问题。1.美术语言拓展了“讲好中国故事”的方式手段
一直以来，用文学作品讲述中国故事是最为常见的方式。近年来，在国家层级的出版走出去项目，如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丝路书香工程、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等，入选的大部分都是纯文字作品。中国是拥有丰富文化瑰宝的国度，文学艺术的表现形式本来就很多样化，京剧、民乐、书法、国画等都可以成为让世界了解中国的途径，其中美术语言跨越了纯文字的单一表达，大大拓展了“讲好中国故事”的方式手段。美术是造型艺术、视觉艺术，涵盖了绘画、雕塑、工艺、建筑、书法、篆刻、设计、新媒体和摄影等类型，美术语言对于各类题材内容的表现应该都会有很好的发挥空间，对中国故事的讲述也不例外。
近年来，出版领域也不断地尝试着使用美术语言来讲述中国故事，尤其是其中的绘画版块。如人民美术出版社在2020年8月出版的《决胜全面小康 决战脱贫攻坚》，以系列宣传画的形式展现了中国人民取得脱贫攻坚胜利的故事；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在2021年4月出版的“童心向党·百年辉煌”书系，以绘本的形式呈现了中国小英雄的故事；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在2021年3月出版的《红船故事》（共10册）以连环画的形式讲述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历程以及革命伟人的故事。此外，摄影也是“讲好中国故事”重要的美术语言。如山东画报出版社在2019年6月出版的《中国》以纪实摄影图像的形式讲述了新中国的奋斗史诗和中国人的追梦之路；北京出版集团在2020年11月出版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盛典图册》通过大跨页全景图和局部特写呈现了国之盛典的珍贵瞬间，讲述了不忘初心、同心筑梦的中国故事。
不管是展现优秀的历史文化还是深刻的政治内涵，不管是描绘人还是事，美术语言都能以直观的方式让人们在其营造的艺术氛围中感知、感悟内容，拓展了“讲好中国故事”的方式手段。
2.美术语言提升了中国故事的国际传播效果
近年来，我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外交等领域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绩，但思想文化领域在世界舞台上还未能形成同我国综合国力相适应的国际话语权。中国故事要在全世界进行有效传播，首先要让不同地域、不同种族、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能读懂故事，解读的方式就非常重要。讲述中国故事的文学作品使用的是文字，在对外传播的过程中需要进行翻译，要通过翻译消除语言障碍和文化鸿沟，这就对翻译工作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译文没能准确地传达原著想要表达的内容和思想，国外民众对中国故事就不能很好地理解、接受，甚至会产生歧义。美术作品使用的是视觉语言，线条、形状、色调、色彩、肌理、形式、比例、空间和光线等都是作者表达自己思想时使用的载体，观者可以通过眼睛直接接收作品的信息，更直观更准确，这是其与文字语言最显著的区别和优势。
美术语言除了表达上的直观准确，还更易共情。美术作品被视觉参与的那一刻，往往也是被观者在无声的感知中开启了复活的历程。视觉的语境是多元的，视觉交流的物象也往往是无限的，在视觉的对话交流中，没有文字的障碍，观者可以直接沿着原作的轨迹去探寻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内涵，这也意味着作品中最里层最抽象的部分可能被观者复活，从而产生精神上的共鸣，达到思想上的共通，最终形成有效的传播力。在国际传播中，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可以实现中国精神快速有效的传播。
二、出版实践问题与提升方向
美术语言对于中国故事的讲述和传播，虽然特点和优势明显，但在当下的出版实践中，仍然存在着一些问题，主要表现在整体数量和影响力、内容深耕和拓展、讲述视角和内容分享三个方面。
1.整体数量不足，影响力有待提升
由于专业秉性，美术类出版对国家政策的敏感性和理解深度，相较于社科类、文艺类图书存在着明显的差距，相关选题尤其是重大选题的策划既不具有前瞻性，出版速度又相对较慢、整体数量少，而且基本以“单兵作战”为主，没有“系列成团”，导致影响力不足。譬如入选2021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170种）的图书类选题共145种，其中用美术语言作为内容主体表现方式的不到10种，如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的《点亮：一位摄影师眼中的邓小平》、人民美术出版社的《非凡百年奋斗路——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经典连环画》等，[4]在类型上也很集中，基本囿于图片摄影、连环画两个类别。在一些大型的出版工程类项目中，用美术语言来讲述中国故事的入选作品和获奖作品也很鲜见。如2021年7月颁布的第五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的60种图书奖中，只有中国摄影出版社的《口述影像历史：与共和国同行（1949—1978）（全三卷）》等不到5种；在120种图书奖提名奖中，不到5种，整体占比太低。[5]中国故事是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的重要题材内容，用美术语言来表现的作品整体数量不足，难以形成一定的规模体系，从而影响表现力和传播力。
2.内容深耕和拓展不足，选题类型复合化程度有待提升
中国故事的内涵极其丰富，是对在历史长河中流淌了几千年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凝结和创新性发展，是对在硝烟、热血中承载希望的革命文化的弘扬和再现，也是对代表当代中国发展前进方向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鲜活呈现和即时描绘。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目前主要集中在用摄影图片还原重大历史时刻、用宣传画为时代画像，历史和现实有时会泾渭分明，没能呈现出接续、融合和发展的脉络，无法给观者带来深层次的思考，容易流于表面而缺乏深度，内容亟待深耕和拓展。
由于内容深耕和拓展的不足，也导致选题类型的复合化程度较低。当下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基本都是单一呈现，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当下中国现实相结合阐述的复合型选题很少，也就是说，把“历史的中国”和“现实的中国”同时呈现的作品很少，历史和现实没有很好融合甚至完全割裂，不仅不能助力对于当下中国的解读，也无法给观者营造一个“未来中国”的想象空间，使内容策划的目标与观者的观感体验之间的适配度不高，传播力没能达到预期。
3.讲述视角单一，内容传播和分享有待提升
当下用美术语言对中国故事进行讲述和传播，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宏观视角+大切口”，内容表达较为单一、不够鲜活。如果出版物全部是这种讲述视角，对一般读者而言未必能感同身受，也就无法真正实现内容的分享，“微观视角+小切口”这样接地气的通俗表达亟待在出版实践中能被重视和运用。
同时，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针对的不仅是中国本土的大众，还有国门之外的民众。很多出版物只是走出去而无法走进去，原因就在于没有采用国际化的视角、站在世界的高度进行选题策划和内容创作，内容策划者和内容接受者之间无法有效对接，相通共融。让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觉得中国故事是“有意思”的，他们才会愿意去倾听，而中国故事也才能真正被关注、被听懂，实现内容的传播和分享。
三、美术出版“讲好中国故事”实践策略
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是当下出版传播中国智慧、展现中国精神、塑造中国形象的重要方式手段，对其在出版实践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深入分析并探讨相关策略，其重要性和迫切性不言而喻。
1.加强美术出版从业人员专业服务政策的意识，注重选题开发的持续性、系列性和市场化运作
长期以来，美术出版从业人员擅长在纯艺术领域进行选题开发和内容制作，选题策划大多囿于美术专业，对于专业服务政策的意识相较于社科类、文学类较弱。人是生产力中最积极最活跃的因素，要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首先在于讲述者自身要有一定的认知高度，要有作为出版人的政治意识和担当意识。出版物不是简单的商品，而是精神文化产品，承担着传承中华优秀文化、呈现中国形象、传播中国精神的重要使命。对于美术出版从业人员，“讲好中国故事”不仅是文化责任，更是政治责任和社会责任。深入研读国家相关的各项政策，应成为选题策划时信息采集环节的重要工作，以专业服务政策的意识拓展选题思路，凭借自身的专业优势，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红色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汲取养分，持续开发、努力打造成系列、成规模的中国故事，让美术语言成为中国故事有效的传播方式。其次，在依托政策扶持开发选题的同时，要有强烈的市场意识。“只有占领市场，才能占有话语权；市场份额越大，国际影响力才越大”。[6]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要以出版物是“文化商品”的思维来构建传播路径。相关的政策从流程、资金等方面提供了助力，这是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的依托，但不能因此而形成完全脱离市场运营的思路。中国故事的生命力要持久、要强韧、要永恒，作为讲述者的美术出版从业人员必须具有适应国内外市场的策划能力、创新能力和拓展能力，坚持出版物的市场化运营，以市场化带动国际化，才能实现在全世界真正有效的传播。
2.从宏大叙事和个体叙事两个端口深耕内容，创新表现方式，助力内容的立体化开发
题材内容的价值，并不等同于出版物的价值，两者间需要特定的转换方式。如何用美术语言形象地呈现题材内容、“讲好中国故事”，融故事性和审美性、历史与现实于一体，是当下出版面临的重要课题。
基于当下出版领域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的现状，内容的深耕可以立足宏大叙事和个体叙事两个端口进行探索实践。宏大叙事是对重大的历史事件全景式、群体式的诠释，具有强悍的主题和特定的历史观，类似于正统的国家记忆。当下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其中一类选题是从史料切入，主要以摄影图片的方式对国史、党史、军史进行介绍和对重大节庆进行回顾，但总体而言，不管是资料的收集还是内容的编撰，都无法形成最系统最全面的总结，未能呈现出完整的政治发展轨迹和文化构建体系，没有出现美术界的《四库全书》，而解读历史的中国和现下的中国，亟需丰富完备的集成之作。
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伟大的历史阶段其实都是由数不清的渺小个体组成，个体叙事既可以加强宏大叙事中某个节点的纵深感和真实感，又可以通过彼此在细节上的冲突，对宏大叙事进行质疑和反思，探讨文献背后的真相。从个体叙事层面深耕内容，会让“有意义”变得“有意思”，中国故事也容易“飞入寻常百姓家”。
同时，“创新性传承需要从内容、形式、生产、传播四个维度全面展开”，[7]而表现手法的创新贯穿着这四个维度，尤其是给内容的挖掘和呈现带来无限的想象空间，也给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带来新的发展契机。2022年春晚舞台上出现的舞蹈诗剧《只此青绿》，用舞蹈完美地演绎了《千里江山图》这一旷世奇作。《只此青绿》“创新艺术表现，重构千年对话”，以今人的视角，采用溯源的方式开启沉浸式“赏画”体验，“不只用纯艺术的方式‘舞绘’千里江山，也阐释了‘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的深刻意蕴”，很好地诠释了对中华优秀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8] 2021年1月由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推出的《美术经典中的党史》，“通过美术经典，展现中国共产党从红船起航到奋进新时代的伟大征程，诉说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上的动人故事”，“运用手绘素描等虚实结合的特效，加大对故事细节的挖掘与呈现；运用AR、VR等技术，打造数字效果奇观，让观众获得了全新审美体验”。[9]这档文化艺术节目播出后反响巨大，其英文版短视频系列The Art of the Party由CGTN北美再次创编，增强3D特效表现手法，以更宽阔的国际视野丰富了海外观众对中国共产党特定时期历史的认知与体会，从2021年6月23日上线，到7月11日在各平台累计浏览量就已超2030万。[10]《美术经典中的党史》不仅是创新拓展重大主题表达空间的经典作品，也是中国故事国际传播的成功案例。上述这些相关行业领域的成果，尤其是表现方式上的创新助力内容的立体化开发，给当下美术出版提供了借鉴和思考。
3.提升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的国际化表达能力，让中国故事走进去
文化走出去的途径和方法需要系统性的统筹和引导，需要具备国际视野，针对国际市场的读者需求。要让中国故事不仅走出去更能走进去，首先要强化跨文化传播的意识。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不能单纯地从本国的视角切入，忽略文化差异，而是要立足国际视野，站在世界的角度去阐述。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不只是一种宣传，更是内容的分享、文化的分享，是以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助力世界为目的。因此要树立并强化国际视野，对国际文化市场的调查研究要加大力度，充分考虑不同国家、不同背景下的民众的文化兴趣、知识程度和接受习惯，提升用美术语言讲述中国故事的国际化表达能力，保证跨文化传播的适应性和有效性。其次要强化精准传播的意识。要增强中国故事的国际影响力，提升传播效果，必须对读者进行精准定位。要了解不同受众的价值取向和接受心理，了解他们想看什么，以他们的关注点和兴趣点为基础，有针对性地去开发选题，使本土化的中国故事国际化，“想说什么”有效对接“想看什么”。譬如在新媒体时代，很多社交平台上都有图书社区，如照片墙（Instagram）的Bookstagram和优兔（YouTube）的BookTube，那里汇集了大量的书评、推荐书单的短视频和照片，这其实包含了很多社交平台上最大的用户群体——1995年后出生的Z世代“想看什么”的信息，如果以这个群体为读者对象，选题策划时这些信息就非常重要，如果精准到位，中国故事就会在他们中间达到很好的传播效果。最后要强化国际化合作意识。在国际传播中，一是要自建渠道，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艺术之桥（The Arts Bridge）”，始于出版而不止于出版，通过搭建文化艺术交流平台，致力于艺术与设计的国际传播，让中国的文化艺术走向世界，也让世界优秀的文化艺术走进中国，真正实现全球范围内的文化交流和互通。二是要积极拓展当地渠道，譬如加强与政府、文化机构、大学院校、出版机构等的合作，尤其是以合作、合资的方式和有实力的海外公司建立战略联盟，风险共担，利益共享，利用这些世界主流渠道商的团队和渠道来传播中国故事，快速、有效解决国际传播中的难点、堵点，让用美术语言讲述的中国故事真正走进海外读者的内心。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和英国布卢姆斯伯利出版公司合作成立的中国国际出版中心，是“国内出版机构首次与海外同行合作”，也是“在欧洲创办的第一家中国主题图书出版中心”，[11]《中国》《西藏》等一批多语种、大销量的精品图书为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提供了经典案例，也给“中国元素，国际表达；中国文化，国际营销”做了很好的诠释。
四、结语
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在当今经济全球化的传播背景下，是出版人在国际舞台上传播中国声音的重要方式手段，也是其社会责任和文化使命所在。以文化人，以艺通心，出版天生具有讲故事的能力，美术语言可以让中国故事走出去之后走进去，助力中国故事的国际传播，在跨文化传播中产生积极和正面的效果。用美术语言“讲好中国故事”，是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的出版实践，使中外话语体系实现有效对接，以艺术化的呈现方式传递中国理念、中国智慧和中国精神，在艺术之美的赏析中让全世界分享人类最古老的国度提供的精神文化财富。
（作者单位：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
注释：
[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197
[2]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 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N].人民日报，2021-06-02
[3]国家新闻出版署.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J].中国出版，2022（3）
[4]中央宣传部办公厅关于公布2021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的通知[EB/OL].https://www.nppa.gov.cn/nppa/contents/279/76852.shtml
[5]国家新闻出版署关于表彰第五届中国出版政府奖 获奖出版物、出版单位和出版人物的决定[EB/OL].http://www.nppa.gov.cn/nppa/contents/279/76773.shtml
[6]曲慧敏.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7:245
[7]周计武，吴维忆.从“造物”到“造境”：手工艺非遗保护的范式转换[J].文化艺术研究，2021(5)
[8]舞蹈诗剧《只此青绿》专家研讨会在京举行[EB/OL].http://ent.people.com.cn/GB/n1/2022/0124/c1012-32338348.html
[9]慎海雄.无声诗里颂千秋——我们为什么要策划百集《美术经典中的党史》[EB/OL].http://www.xinhuanet.com/culture/2021-03/16/c_1127216253.htm
[10]曾斯伟.《美术经典中的党史》英文短视频系列总流量突破2000万[EB/OL].https://www.thecover.cn/news/7769139
[11]金晶.中国国际出版中心在伦敦正式成立[EB/OL].http://media.people.com.cn/n1/2018/0410/c14677-29917364.html
来源:中国出版新闻广电网